為什麼教會只關心林淳軒?

這不是說教會不應站出來回應拆十架、顧約瑟牧師或林淳軒同學的遭遇等議題(當然如何回應是另一個問題):我十分同意教會應該像昔日的先知一樣,譴責社會上的不公義,在黑暗的社會作「守夜者」的角色。但在一貫高舉「政教分離」旗幟下,卻又突然曖昧地為和自己有切身利益的社會議題發聲,不免令人疑惑,教會的回應到底是為了「公」義發聲,還是只是為切身的「私」利而「心裏焦急,如被火焚燒」呢?

若是前者,教會豈不應該不只「專顧自己的事」,只為「自己人」發聲,而應同時譴責其他的不公義嗎?若是後者,容我請問,難道聖經教導我們「各家只掃門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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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知識分子與時代的挑戰(演講摘錄)

細看時代挑戰,從電影《十年》到年初的「毛記電視分獎禮」,引起更多香港人對前景更感迷惘。出席中大校園基督徒團契午餐聚會的分享嘉賓劉進圖認為,特首令眾多香港人厭惡的所作所為本身並非問題的關鍵;2014年的〈一國兩制白皮書〉、「831決議」、雨傘運動爆發,促使社會政治意見立場兩極化加劇,中間溫和派的空間進一步減少。所謂「撕裂」是延續的、動態的、變本加厲的,不純粹是雨傘運動帶來的直接效果。當權者有權盡用的習性,以政治宣傳(propaganda)手段使自由、法治等價值變質,逐漸造成治港範式的轉變(paradigm shift)。問題是:大陸會甘心讓香港如此墮落,而被鄰近國家城市(如新加坡)超越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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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六:你們如果不悔改,都要同樣滅亡(完)

為什麼在真道上同歸於一的弟兄姊妹間竟然沒有 common ground 去討論問題呢?這些人還記得我們還讀著同一本聖經,還有耶穌基督的十字架嗎?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基於聖經找尋上帝的心意,找出真理光照的道理呢?是不是因為不同人有不同的釋經,有不同的看法,我們就索性放棄釋經的任務,放棄尋找真理,然後繼續「和而不同」的唱歌玩遊戲便算了呢?若信徒不能分辨是非,難道教會的領袖不更應作屬靈上作出領導嗎?難道教會直到今日還只懂得粉飾太平?

當教會一味強調和諧合一,而對真理公義棄如敝屣,她是在說,我不再是見證基督的金燈台;她是在說,我只是一些需要宗教麻醉的信徒吃喝玩樂的俱樂部;她是在說,我不願意成為秉公行義,在一個不公邪惡的城市中做那十個義人。

教會的合一若不是建基於真理和公義之上,這樣的根基建於浮沙之上,遲早又會再潰散一次。惟有在真理的聖靈中維繫的合一,才是真正的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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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六:你們如果不悔改,都要同樣滅亡(三)

我並不是說,當上帝能夠在一堆罪人中找到一個義人,整堆罪人就立即得救/變得公義。整個救贖計劃有一定的終末性向度 (eschatological dimensions) 在內:上帝的公義最後是要將萬國變得公義(也就是當上帝的國來臨的時候),但這必須由揀選一個民族,後來一個國家,進而一個跨民族跨國家的群體(ie 教會)慢慢達成的,揀選了亞伯拉罕那一刻,萬國還未得救;正如即使找到十個義人,所多瑪蛾摩拉也不會立即變得公義。但似乎起碼若上帝的計劃仍在實行,審判就不會立刻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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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六:你們如果不悔改,都要同樣滅亡(二)

其實對熟悉亞伯拉罕故事的人應該對這種「因十人救全城」的邏輯其實並不應陌生:因為這正正是亞伯拉罕的揀選:「地上的萬族,都必因你得福。」(創 12:3; 也參創 18:17)。上帝揀選亞伯拉罕幹什麼?就是要使地上的萬族都因他得福。而我們知道,在救贖歷史的宏觀角度下,揀選亞伯拉罕(以至以色列)而令萬國所得的福,就是令(全人類)從罪惡中被拯救出來,不至滅亡。

因為十個人,使所多瑪蛾摩拉得救;因為亞伯拉罕,使萬國都得救。兩者在被救贖的群體中,都是絕對的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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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庭上的醜態

最近死因裁判庭就2013年小五女生羅芍淇校園墮樓案進行聆訊,若有留意此新聞,大概都會感到憤慨無比。事情經過大概是中華基督教會基真小學學生羅芍淇在學校內五樓墮下,學校「按程序」電召聖約翰救傷隊的救護車到場,有指因此延誤將女童送院,她最終亦宣告不治。新聞報導主要圍繞沒有直接叫救護車,卻電召聖約翰救傷隊到場,以及女童生前疑曾遭欺凌,學校卻沒有好好處理,或是導致羅芍淇輕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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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二:願你的國降臨:民主、天國、終末(四)

因為天國只能因上帝的大能而降臨 (The Kingdom of God remains one which is possible only through the power of God),而上帝的工作有其命定的時間。天國永遠不能靠人手將之建立:這不是一種現實的分析(即不是分析了現世所有的制度而達致的結論),而是一種認信 (credal confession):因為若天國能透過人力達致,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有一個沒有上帝的天國,這是任何正統基督教神學不能接受的。

正如嘗試建立共產社會的慘痛經歷告訴我們,在我們嘗試靠自己實現烏托邦(宗教色彩的叫法即是「天國」)時,我們竟帶來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其遺禍至今仍在,足為所有烏托邦主義者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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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二:願你的國降臨:民主、天國、終末(一)

這對不少在福音派教會長大受教育的一群看來是理所當然:畢竟,我們一直所學的福音都是「如何令靈魂得救」,地上的政權、人民的受壓以至政治制度這些「屬世的事」,似乎不應是我們的主要關心的項目,我們還是應該「要專心祈禱、傳道」(使徒行傳 6:4)。

但,這樣的神學正確嗎?本文就希望嘗試用一個終末論 (eschatology) 的角度討論一下民主的問題,從而指出福音派的教會和一些比較支持民主的教會(下稱「行動型教會」)如何犯了一個看似相反但其實一樣的錯誤 (equal but opposite 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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