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色尼人逃避雖可恥,但可能有用

當我們評論不同人面對政治壓逼和抗爭的態度時,我們往往陷於一種非黑即白的判斷:倘若你不是採取最激烈的手段和方法抗爭到底,你就是懦夫,是強權的幫凶,云云。他們會詰問所有不和他們採取用一態度的人,你為什麼竟然能夠和邪惡共存(或逃避),而非抗爭到底呢?

按這種分析,最好的回應當然是「全面抗爭」(暫不論使用暴力與否),相反,其他什麼「深耕細作派」,甚至「又傾又砌派」,其實皆不可取。更遑論所謂的「逃避可恥派」。對「全面抗爭派」而言,在我們和邪惡之間,彷彿只有戰勝和戰死兩條路,但奮力一戰則是無可質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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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降生,並不是為了讓你可以唱唱聖誕歌而已

聖誕節紀念耶穌基督的降生,而耶穌基督降生,本來是改變歷史以至宇宙間權力平衡的重大終末事件,其震撼搖動了當時的地方政府(大希律),挑戰當時權傾天下的羅馬帝國,甚至令撒旦被逐離天上。

但這樣一件大事,今天卻淪為只讓我們可以唱唱聖誕歌的藉口,在一片歌聲中,我們放心地認為我們已經宣揚了我們的福音,我們也心安理得地忽略我們身邊的哀號悲鳴和不公義,也對共產政權的鐵蹄蹂躪視若無睹。我們完全不理解我們的福音如何也可以震撼搖動今天的社會和政權。

對這些只著重將福音內化和心靈化的弟兄姊妹,對這些重視教會內歌舞昇平多於一切的教牧長執,我只想說:耶穌捨棄一切降生在馬槽,並不是為了讓你可以唱聖誕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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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者應該談政治嗎?

牧者不是躲於深山潛心修練的沙漠教父,沙漠教父可以不問世事,但牧者的責任是牧養群羊,而牧養,就不能脫離處境在真空的環境中進行。當社會被政治的紛亂撕裂,牧者避談政治,就等於放棄牧養群羊,將責任交予世上其他和我們福音不相吻合的紛陳聲音。

誠然,今天不少牧者的政治甚至神學水平都只能用「不忍卒睹」來形容,不少不但不懂裝懂,甚至公然為邪惡政權背書。但倘若「談政治」是牧者牧養的一部分,「水平不足」就不能是牧者規避責任的藉口。相反,神學院以至教會或牧者本身更要在這環節回應時代,加強牧者在這方面的神學訓練,而不是只顧著為教會訓練不懂反思,只懂不斷重複無可重複陳腐「信仰八股」的「工人」,或一味在時間十分緊張的神學院課程中推學生去參與實質只是教會廉價勞工的「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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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可以支持某些候選人嗎?

教會作為社會的他者,並不能迴避政治。教會無可避免必須參與在選舉中,問題只是教會採取一個怎樣的角色去參與。

教會不應為跪拜政權的候選人站台,但這不是因為教會不應沾手政治,而是因為這些候選人的價值觀和教會的天國倫理大相逕庭。因為這是我們反對教會為這些候選人站台的原因,我們可以同時肯定教會在支持某些候選人的角色。這不是雙重標準,而是道德判斷。而教會不能迴避作出這些道德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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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怎樣「一無所有」,但我們知道怎樣「一無所缺」嗎?

教會對富足的教訓的其中一個主旋律,就是「富足是網羅和陷阱」,會令我們離開神,然後強調只有在靈裏的富足也是真正的富足:有意無意間,貧窮和缺欠被浪漫化,彷彿貧窮等於屬靈,貧窮令我們更接近上帝,所以我們應該學習怎樣脫去富足的「纏累」,奔那擺在我們前路的天國路。

這種說法除了帶著一種富足者的偽善,和忽略了貧窮人本身實際面對的掙扎和痛苦外,也令我們不知道怎樣面對一些人本身富足的處境,而只能停留在「羨慕」別人的貧窮上:若富足是絆腳石,但我卻不貧窮,那我可以怎樣親近上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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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神學講座·黃國維、陳韋安:重塑我們的教會(講道筆記)

(1)黃國維:多元社會中的多元教會 本分題重複提出「多元」,它指出對現代追求普遍性的一種批判,在後現代注重發聲和創意。驟眼看,多元鼓勵自我中心,彷彿必然威脅真理的獨一性和教會合一;亦有社會研究顯示,30–49歲一代多認為法治衍生自由,18–29歲一代重視民主帶來自由,顯示出世代差異中對統一秩序與多元表達的不同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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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不合常理和不講道理的獨孤九劍重尋神學的初衷?

這是我們拒絕唯唯諾諾的惟一原因。我們不是負面的將所有我們無法處理的理論以「世俗」或「外來」之名踢走,相反,我們是正面的保護神學不致淪為不能承載福音的空洞理論。我們願意聆聽所有未必和我們有同一出發點的聲音,但我們不敢或忘要承載福音:因為哪一天當神學不能承載福音,哪一天神學就不再是神學了。

華山劍法可能會因為獨孤九劍沒有劍招,無法根據華山劍法的框架將之分析而不耐煩,甚至會認為獨孤九劍不是值得尊重的劍法。但獨孤九劍仍然是獨孤九劍,華山劍法的不耐煩不會改變這一點 – 只有獨孤九劍放棄初衷,才會令自己失落所向披靡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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