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上帝(四)

我們覺得我們在家中 (we think we are at home)。但誰知我們卻和這位慈愛、浪子的上帝,愈走愈遠。

小兒子在外流浪,不論是花天酒地或是在豬欄中墮落,外在環境每一分鐘都告訴他「他不在家」(He is not at home),終有一日他還會醒覺,還會回家。但大兒子每天辛勤工作,每天都以為自己在家中,每天都以為自己做到父親的要求,如果小兒子始終不回來,始終沒有父親在門外對他的一席話,他到底能否真正回家,還在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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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知識分子與時代的挑戰(演講摘錄)

細看時代挑戰,從電影《十年》到年初的「毛記電視分獎禮」,引起更多香港人對前景更感迷惘。出席中大校園基督徒團契午餐聚會的分享嘉賓劉進圖認為,特首令眾多香港人厭惡的所作所為本身並非問題的關鍵;2014年的〈一國兩制白皮書〉、「831決議」、雨傘運動爆發,促使社會政治意見立場兩極化加劇,中間溫和派的空間進一步減少。所謂「撕裂」是延續的、動態的、變本加厲的,不純粹是雨傘運動帶來的直接效果。當權者有權盡用的習性,以政治宣傳(propaganda)手段使自由、法治等價值變質,逐漸造成治港範式的轉變(paradigm shift)。問題是:大陸會甘心讓香港如此墮落,而被鄰近國家城市(如新加坡)超越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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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上帝(三)

為什麼會有這種比較呢?這種想法有個名字,叫律法主義 (legalism),或道德主義 (moralism),或宗教本能 (religion)(為清晰起見,本文只用「律法主義」概括這些概念),也就是一種渴望藉規條而得到認同的思想,覺得人必須「做些什麼」才能在神面前得到認同,所以他拼命做,拼命希望透過行為獲得父親的認同(例如給他一隻山羊羔),這也令他看不起揮霍的小兒子,因為小兒子從來不曾「達標」。他不知道,在斤斤計較自己的功德和小兒子的過失時,在拼命藉行為取得認同時,他已失卻了作兒子的光榮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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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上帝(二)

浪子的上帝(一) 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大兒子在家中的迷失和流浪,絕不比小兒子少。為什麼我說大兒子在家中也是流浪和迷失呢? 這要看浪子的定義。我給予浪子的定義是那個不承認父親,主動破壞父子關係的行動。所以無論是要求分家產離家遠遊的小兒子,還是像在家中做奴僕的大兒子,都是浪子。 或許有人會認為這說得太誇張,畢竟大兒子也盡忠職守的守他父親的命令(「[我]從來沒有違背過你的命」,父親沒有否認這一點),但這只代表他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奴僕,並不代表他是兒子。 在小兒子的故事中可以注意到,「家」中其實除了父親和兒子外,還有第三種角色,雇工:小兒子最初從異地回家,是要父親「就讓我作你的一個雇工吧」(十九節):可見在家的也不一定是兒子,就算「有充足的糧食」(十七節),也可以是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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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立志

自從面書推出「當年今日」的功能,總是冷不防勾起一些已淡忘的往事。早陣子它又提醒我,我跟幾位初出茅廬時在職場認識的朋友,原來已經在面書上成為「朋友」若干年了(若干當然不是一個小數目,容我在此略去吧)。因為我投入社會工作時面書已十分流行,所以見到這個〝memory〞,也著實提醒著我,這些人原來不知不覺中,也可算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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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上帝(一)

但浪子的比喻的豐富遠不只於此,上帝是浪子的上帝這個啟示,所說的不只是祂是那些像小兒子那樣離家出走的迷途者的上帝。如果我們重讀浪子的比喻,我們會發現浪子的比喻和前兩個失錢和失羊的比喻不同,故事並未停在「他們就快樂起來」,故事還有下半部,就是關於大兒子的故事。這令我們可以進一步思考:浪子的比喻的「浪子」,是不是不但包括小兒子,而同時也包括大兒子呢?也就是說,這個比喻是否在某程度上應該譯成眾數:The Parable of the Prodigal Sons,而非我們一般見到的 The Parable of the Prodigal Son 呢?

餘下的篇幅,我們就會探討一下,那個看似盡忠職守的大兒子,如何和他的兄弟一樣,在最不應該迷失的家中迷失了。這個問題可能比小兒子的問題對今天的信徒更有逼切性,因為,或許,我們也像大兒子一樣,就在我們積極事奉,努力回團契祈禱會崇拜(並且衣著端莊並且不打盹)時,在我們以為我們自己「按著律法上的義來說我是無可指摘」時,竟不知不覺的,在神的家中,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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