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盧根》看世代交替

盧根最後選擇不再苟且渡過自己餘下的人生,並以最後的力量幫助新生代能逃過邊界,開展他們的人生。作為年長一輩,finishing well 豈不就是這樣嗎?不是坐在遊艇安享晚年的寧靜與舒適,又或是眷戀自己在舞台的影響力,試圖操控及複制新生代作為工具去延續自己在世界的影響力,而是鞠躬盡瘁,以一己的生命,即或耗盡,目的是成全新生代在他們的世界去過活。電影的小節很有意思,盧根的鋼爪是三爪的,蘿拉的卻是手有兩爪,而脚是另有一爪的。當然電影解說這是雄性與雌性的分別,但這會否也是世代的分別呢?傳承並非純粹複制,傳承是保護及締造空間讓新生代可以安全地探索他們的人生,而容許他們亦有適者生存的能力,有天賦的本錢去創造他們的世界。香港教會老一輩究竟是希望在新生代倒模式複制上一代的成功,骨子裏其實只是想延續自己的成就,還是期望真的承傳,成全下一代能夠有良知,勇氣與創意去探索新世代的機遇與挑戰?

Read more

吊詭的醫院——人生旅程起訖站:《最後的房子》讀後感

《最後的房子》來得正是時候。筆者入職研究員後,才知道要做腸癌的數據,每天對著大疊病歷翻啊翻,想到記錄後是活生生的人(或是已死的),他們多麼努力想要治癒、活著。記得某已離世的,病歷寫著是壯年發病,最後救治無效,遺下妻子和年幼兒女,看了也感到難過。這本書,同樣也在裝備筆者去面對病歷背後生死。

Read more

「正教中人,就一定比魔教好些嗎?」(下)

但《笑傲江湖》提醒我們,不論一些組織如何標榜為名門正派,領導這些門派的「高手名宿」如何成功地將他們那卑劣不堪的私心包裝在一堆大義凜然得近乎慷慨就義的飾詞後面,江湖依然是江湖,江湖不是幼稚園課室。而江湖本來就是波譎雲詭,充滿爭鬥、攻擊和陷阱的,有別的期望只是自欺欺人。

這本應是常理,但不知為何,教會中卻總有些人天真的因為某些人的「敬虔的外表」,懂得表現得謙卑善良軟弱和沒有私心,和將廢話包裝在一堆屬靈套語中,就必然也有「敬虔的實質」,就一定也是正人君子。

若非這種愚昧間接助長這些邪惡,我會說這大概是史上十大好笑的笑話之一。

Read more

「正教中人,就一定比魔教好些嗎?」(上)

在教會成長,或多或少都會耳聞目睹一些人事糾紛,甚至處心積慮的攻擊和詆毀。雖然有時這些攻擊打著堂堂之陣正正之師的旗子,用以正當化那些不堪入目的手段,但背後畢竟還只是為了個人名譽利益和私怨。

但每當我和一些比較初信的弟兄姊妹分享「教會中有這些為個人名譽利益的嫉妒紛爭其實真的毫不出奇」時,總會換來一些驚奇的目光,甚至明顯表示不相信:彷彿教會中人,特別是戴著教牧長執光環的人,都是正人君子,是「上帝大大重用的謙卑僕人」,必然不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去達到個人的目的。

在這個方面,或許《笑傲江湖》能給我們一些提醒。

Read more

如何從不合常理和不講道理的獨孤九劍重尋神學的初衷?

這是我們拒絕唯唯諾諾的惟一原因。我們不是負面的將所有我們無法處理的理論以「世俗」或「外來」之名踢走,相反,我們是正面的保護神學不致淪為不能承載福音的空洞理論。我們願意聆聽所有未必和我們有同一出發點的聲音,但我們不敢或忘要承載福音:因為哪一天當神學不能承載福音,哪一天神學就不再是神學了。

華山劍法可能會因為獨孤九劍沒有劍招,無法根據華山劍法的框架將之分析而不耐煩,甚至會認為獨孤九劍不是值得尊重的劍法。但獨孤九劍仍然是獨孤九劍,華山劍法的不耐煩不會改變這一點 – 只有獨孤九劍放棄初衷,才會令自己失落所向披靡的威力。

Read more

左冷禪、「內八路,外九路」的嵩山劍法和殘缺信仰

如此編修過的「內八路,外九路」嵩山劍法看起來內外兼,看起來的確一點也不殘缺。但這樣的劍法便是原來博大精深的嵩山劍法嗎?左冷禪或許也有一刻覺得是,但當岳靈珊站在他面前時,他就知道不是了:在嵩山封禪台上,岳靈珊將岳不群機緣下學到的那些失傳的嵩山絕招展示給左冷禪看,這位精通「內八路,外九路」的十七路嵩山劍法的左冷禪立時「手心發熱,又是驚奇,又是喜歡,便如陡然見到從天上掉下來一件寶貝一般」,因為「岳靈珊這一招中蘊藏了嵩山劍法中數大名招的長處,似乎尚能補足各招中所含破綻」。岳靈珊展示的嵩山山劍法,顯然遠比左冷禪整理過的「內八路,外九路」嵩山劍法博大精深。

Read more

從《葵花寶典》和氣劍之爭看教會的殘缺信仰

今天我們有否將我們的信仰的重點放在我們自己身上,而忽略了本應為信仰中心的上帝呢?

我們有否只顧著「如何做好人」,擔心有否「全獻在壇上」,或恐懼戰驚我們的妝飾是否配得來到聖潔的上帝面前,而遺忘了我們只能被救贖而不能靠努力蒙上帝喜悅,和不明白我們信仰的重心是在於二千年前那位被掛在木頭上親身擔當我們的罪的那一位的犧牲呢?

「使萬民作我的門徒」的艱難使命,有否在我們的熱情中變成「踢萬民入我的教會」的厭惡任務呢?

「使人永遠不渴」的上帝又有否被我們壓平為滿足心靈的精神鴉片,或被限制在一個解決我們需要,或預備、修直我們成功之路的角色,甚至忽略「一切受造之物至今仍在一同呻吟,同受陣痛」的現實呢?

當我們在成為一個敬拜的群體時,我們又是否只閉門造車而忘了在破碎的世界中見證我們敬拜的那一位?

Read more

「如果我的病醫不好,你會接受我嗎?」

這樣的同行需要一種我們不常見到的深度和耐性。我們要耐心聆聽每一個歎息,擁抱每一個歇斯底理地哭的生命,甚至忍受站在傷痛者身旁卻沒什麼可以做到的無助。很多時候,「不正常」的人其實並不需要我們令他們變回正常(事實上我們也往往無能為力),他們需要的,只是我們即使在他們的「不正常」時的仍然接受,他們需要的只是簡單的陪伴,或一隻願意靜聽的耳朵。他們需要的,只是我們的同行。

面對身處困難的朋友,我們要清楚地告訴他們,無論他們的問題是否得到解決,無論他們的缺陷是得到彌補,我們永遠都會在他們的身旁,靜靜地,默默地,守望著他們: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弟兄姊妹,不是一個個等待被解決的問題。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