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不只百日

生命,也許你會沉鬱面對,但在別人眼中還是一直前行,無限延續。於是,未婚夫的父母親擁進女主角的家,趕忙收拾死者的衣物,懷念又少了一點根據。妻子的教會朋友急著替她辦個追思禱告會,在會上侃侃而談,有人機械式的禱告,有人遞上一本疏導情緒的書,甚至有人坦言明白男主角的感受,說自己的寵物死了,再崩潰大哭,結果騎劫整個追悼會,別人忙著安慰這位寵物主人,卻忘了本來就沉沒在悲傷當中的男主角。結果兩人都在百日內上山參加法會,為摯愛超渡,誦經百日,也在這百日裡學習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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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病醫不好,你會接受我嗎?」

這樣的同行需要一種我們不常見到的深度和耐性。我們要耐心聆聽每一個歎息,擁抱每一個歇斯底理地哭的生命,甚至忍受站在傷痛者身旁卻沒什麼可以做到的無助。很多時候,「不正常」的人其實並不需要我們令他們變回正常(事實上我們也往往無能為力),他們需要的,只是我們即使在他們的「不正常」時的仍然接受,他們需要的只是簡單的陪伴,或一隻願意靜聽的耳朵。他們需要的,只是我們的同行。

面對身處困難的朋友,我們要清楚地告訴他們,無論他們的問題是否得到解決,無論他們的缺陷是得到彌補,我們永遠都會在他們的身旁,靜靜地,默默地,守望著他們: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弟兄姊妹,不是一個個等待被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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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怪獸家長」(下)— 演好「父母」的角色

「怪獸家長」真是一個不易談亦談不完的課題,本來我只想簡略分享一下,沒想到一寫就演變成一篇要分上、中、下三部曲的長文,而且拖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寫得完。我在淺談「怪獸家長」(上)和(中)文中曾分享自己的觀察,在這些荒謬行徑背後,或許正反映出這些父母不懂去愛,也搞不清優次問題。除此之外,我相信「怪獸家長」的現象也反映了他們對於「父母」和「子女」的角色,當中的關係、責任和權利都混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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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去……還是不去植堂?》

作為親身面對植堂邀請的年青人,對《去……還是不去植堂?》一文有些回應,也藉此分享一點對植堂的感受。 《去》文列出了六種年青人面對以團契作單位去植堂的反應,反映出糾結之深、抉擇之難。的確,在面對植堂邀請時,大家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焦慮,拋出了如《去》文所述的一大堆問題。但容許筆者根據親身經歷的思考(與焦慮)過程,在此提出不同的歸類方法,也與讀者走一趟這個既簡單又複雜的抉擇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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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棍與夫妻之間

有時覺得人對數字有一種特別的迷戀,尤其是對重覆的數字。11月11日因而成了一個節日。可以看看這裡:11月11日 這種豐富的想像為這一天帶來了兩個節日:光棍節和夫妻節。若從上方的維基連結,拉到去最下方,我們就能找到「光棍節」的維基條目;而我們可以去某些大型教會及機構,可以找到「夫妻節」。(題外話,1111代表1夫1妻,1生1世,那麼1男1女去了哪裡?) 看得到那種弔詭性嗎?單身的人和已婚的人在同一天慶祝(?)和記念(?)對方不能慶祝和記念的statu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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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見證的你認識嗎?:成功神學與成功見證的反思

聖經就是上帝的見證。而就是在這些見證中,我們認識上帝,我們建構我們的神學。所以見證從來都不是無傷大雅感人至深的小故事,而是直接影響我們對上帝的認識和我們的神學。

但今天我們是否仍忠於這見證呢?還是我們在擁抱成功神學時,選擇了和這充滿苦難、罪惡、恩典和救贖相反的成功見證呢⋯⋯

我相信上帝,即使祂在苦難中沈默,即使他不曾使我的人生平坦成功。我信我的救贖主活著,末了必站立在地上,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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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保羅?:答任建峰律師《民主不死》一文》

我一向很尊重任建峰律師,但最近拜讀了他那一篇《民主不死 保羅作風堪效法》後,不禁令我愕然良久。對比之下,黃之鋒回應的那篇文章就合情合理得多。   我只想作出以下幾點觀察和回應。但先戴一個頭盔,我沒有專研保羅神學,所以可能講錯,望讀者中有識之士不吝賜教。   1. 將「『盡快推動世界末日』路線」 和「呼籲基督徒做好的公民」放向對立面恐怕是一個 錯誤的對立 (false dichotomy)。無論對保羅神學或基督教神學整體而言,末日/終末從不是一個在遙遠將來的事件,亦非和當下對立相反的現實 (reality)。首先,正如我多次在其他文章指出,「終末」和「當下」是密不可分的。透過聖靈的大能,上帝會將終末預表性地實現在當下,而教會有時(雖然不一定)就是聖靈實現終末的工具 (veh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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