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知識分子與時代的挑戰(演講摘錄)

細看時代挑戰,從電影《十年》到年初的「毛記電視分獎禮」,引起更多香港人對前景更感迷惘。出席中大校園基督徒團契午餐聚會的分享嘉賓劉進圖認為,特首令眾多香港人厭惡的所作所為本身並非問題的關鍵;2014年的〈一國兩制白皮書〉、「831決議」、雨傘運動爆發,促使社會政治意見立場兩極化加劇,中間溫和派的空間進一步減少。所謂「撕裂」是延續的、動態的、變本加厲的,不純粹是雨傘運動帶來的直接效果。當權者有權盡用的習性,以政治宣傳(propaganda)手段使自由、法治等價值變質,逐漸造成治港範式的轉變(paradigm shift)。問題是:大陸會甘心讓香港如此墮落,而被鄰近國家城市(如新加坡)超越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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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場與離去之間:談教會棄席問題

正如一個無力在現場阻止兇案發生的人,也可以離開並向警察求救。不一定在場內才算是並肩作戰。

場外可以做什麼呢?其實雨傘運動就是一個嘗試。首先棄席不等於完全放棄政制和社會制度的問題:在雨傘運動中我們也關心爭取民主的問題,而在可行的情況下,教會也應透過爭取一個更公義的制度去在終末來臨前預表和期待 (represent and anticipate) 終末的天國的來臨。但這一切都是在「場外」進行的:馬路、Facebook、大大小小的論壇研討會,以至祈禱會。我們沒有進入場內,進入建制,但不代表我們完全放棄制度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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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三:你們要作我的子民

這對我來說才是真正的「政教分離」:政教分離不是將自己鎖於教會的四幅牆內,對外面的社會不聞不問。相反,我們必須對我們身處的社會開放,根據我們的政治倫理和論述審視並批判之,從而發揮我們「作鹽作光」的功用。若教會沒有一套她自己的政治倫理和論述,她就無法成為世界的他者 (other),無法和世界分離,教會最後只能在俗世的某一套政治倫理和論述選擇一個,並活在它之下,不能分別,無以為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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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二:願你的國降臨:民主、天國、終末(完)

我們的信仰就是一個由始至終終末論 (thoroughly eschatological) 的信仰。而終末論的信仰就是一個「願你的國降臨」的信仰:我們既不是「願我的靈魂升天」,也不認為我們可以靠己力令神的國來到。相反,我們是既相信又盼望上帝的國會降臨,而在這盼望中,我們不但等候,我們也在聖靈的能力下在這個不公義的世界的部分實現 (realise) 天國的公義,藉以代表性地期盼 (representatively anticipate) 這真正公義的完全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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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二:願你的國降臨:民主、天國、終末(四)

因為天國只能因上帝的大能而降臨 (The Kingdom of God remains one which is possible only through the power of God),而上帝的工作有其命定的時間。天國永遠不能靠人手將之建立:這不是一種現實的分析(即不是分析了現世所有的制度而達致的結論),而是一種認信 (credal confession):因為若天國能透過人力達致,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有一個沒有上帝的天國,這是任何正統基督教神學不能接受的。

正如嘗試建立共產社會的慘痛經歷告訴我們,在我們嘗試靠自己實現烏托邦(宗教色彩的叫法即是「天國」)時,我們竟帶來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其遺禍至今仍在,足為所有烏托邦主義者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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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雨傘思考之二:願你的國降臨:民主、天國、終末(一)

這對不少在福音派教會長大受教育的一群看來是理所當然:畢竟,我們一直所學的福音都是「如何令靈魂得救」,地上的政權、人民的受壓以至政治制度這些「屬世的事」,似乎不應是我們的主要關心的項目,我們還是應該「要專心祈禱、傳道」(使徒行傳 6:4)。

但,這樣的神學正確嗎?本文就希望嘗試用一個終末論 (eschatology) 的角度討論一下民主的問題,從而指出福音派的教會和一些比較支持民主的教會(下稱「行動型教會」)如何犯了一個看似相反但其實一樣的錯誤 (equal but opposite 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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