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途涼冷

猶像在卑微小船上划動槳聲,仰望天際,恆定地於茫茫大海中趨近那未可觸及之地;在遙遙的黑暗旅途裡,舉目觀看,便見艘艘同樣划動的惶惑小船,以及每盞在船尾處,微滅而浮光的白石油燈,遍佈浪野。每朝每夕,晨光升降,賦予掠奪,重新臨在。生命猶若光途漫漫。我們總在距離彼此最遙遠的兩個定點上不期然地向對方吶喊——每朝每夕,晨光升降——兩者的聲音終將永遠無法達至。光途涼冷,但見四野,暖火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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